她刚好将一整张小饼吃完。
&esp;&esp;“这就是你带回来的礼物?”她边问边去翻他的包袱。
&esp;&esp;“嗯,茂州那边家家户户都会做这东西,是拿烧热了的大石头压出来的,便于保存。我想着现在天热,你大概没胃口吃饭,就多带了些,这玩意儿也顶饱。不过还有别的。”
&esp;&esp;他说着,将包袱全部拆开,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摆了出来:祁州的香粉,晖州的绸衣,茂州的朱钗,璧州的玉石,每一样都是沈京墨从未见过的样式。
&esp;&esp;“这个,是我走那年的年礼,这个是那年你的生辰礼,这个是今年的年礼,这个是你二十岁的生辰礼。”
&esp;&esp;四件礼物按顺序放好,他挨个介绍:“这些都是当地特有的,我挑了好久,本来想过年和你生辰时随信一起给你送来,又怕路上丢了。”
&esp;&esp;沈京墨惊喜又感动地看着这几样漂亮精致的礼物,想到他每拿下一座城便进去买一件的样子,不禁笑着挨个抚摸把玩起来。
&esp;&esp;陈君迁看着她眼中掩饰不住的笑,也跟着一起笑。等她把几件能穿戴在身上的都试了一遍,他一伸手,问她:“我今年的生辰礼呢?”
&esp;&esp;沈京墨还真给他准备了。
&esp;&esp;她把玉石收好,起身走到柜箱前,朝他招招手。
&esp;&esp;陈君迁走上前来,就见她掀开柜箱,从一摞衣裳被褥底下翻出一个硕大的包袱来。
&esp;&esp;“这么大?”陈君迁禁不住瞪大了眼,看看她那包袱,再看看他带回来的小包袱,对比有些惨烈。
&esp;&esp;不过那包袱虽大,却不太沉,沈京墨把柜箱盖好,将包袱摊开,也学着他方才献宝的模样,一件一件往出拿。
&esp;&esp;“这是你走后第一个月我给你做的鞋,这是你走后第二个月我给你做的鞋,这是你走后第三个月我给你做的鞋……”
&esp;&esp;她一口气摆了二十多双一模一样的鞋出来:“你在外打仗,别的东西用不着,鞋费得最快,我每个月给你做一双,就当是你的年礼和生辰礼了……怎么,不喜欢?”
&esp;&esp;陈君迁不是不喜欢,只是这四十多只鞋摆在面前,着实有些震撼。
&esp;&esp;“喜欢,”他拿起一双试了试,绕着桌子走了两圈,“又好看又舒服,喜欢。”
&esp;&esp;沈京墨看着他走路,确定那鞋合脚,也不由得意地摇晃起脑袋:“喜欢就好。那双就穿着吧,剩下的我先收起来。”
&esp;&esp;陈君迁光顾着低头看脚上的鞋,总觉得越看越顺眼,越看越稀罕,绕着桌子走还不够,还要在屋里每个角落都走上几圈才舒坦。
&esp;&esp;沈京墨收好了鞋和他送来的礼物,他还在绕圈。
&esp;&esp;她无奈地笑他:“不就一双鞋嘛,至于盯着看。”
&esp;&esp;“这怎么会只是一双鞋,”陈君迁走过来捧起她的手,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好几遍,确定上面没针孔没疤痕,才贴在脸上边蹭边说,“这是你对我的心意。”
&esp;&esp;沈京墨被他酸得牙疼,收回手来一推他:“既然这么想走路,正好,缸里空了,去挑水吧。”
&esp;&esp;陈君迁被她推得向后一仰,又弹了回来,逮着她的脸左右各亲了一口,拉上她的手往外走,要她和他一起去挑水。
&esp;&esp;“家门口就是河,还要我陪你去?”
&esp;&esp;“咱俩一块儿出去,省得别人不知道你是我娘子,还撺掇你与我和离。”
&esp;&esp;沈京墨没忍住笑出了声来,随即赶紧和他解释,并非王婶她们撺掇她和离。
&esp;&esp;但陈君迁不听她解释,非要牢牢牵住她的手,在家与河之间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铁了心要做给四邻看,他们夫妻感情好得很。
&esp;&esp;只是眼下正是最热的晌午,外面哪里有人?沈京墨由着他走了几趟就不肯再出门,热得躲回屋里歇晌去了。
&esp;&esp;陈君迁不怕热,把两口半人高的大水缸灌满后,又去后院劈了半天的柴,接着把浴桶搬进屋里,说要沐浴。
&esp;&esp;他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的确该好好洗洗。沈京墨没有睡意,便一起来帮他准备。
&esp;&esp;“你没带衣裳回来吧?”她在柜箱里翻找了半天,“去年给你做了件衣裳,也不知合不合身,你洗好了试一试。”
&esp;&esp;身后的陈君迁“嗯”了一声,紧接着便传来了入水声。
&esp;&esp;沈京墨一回头,才发现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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