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那一恍惚之间,都听到陆淮南身上不知哪个部位,咔嚓的脱臼声。
他绷着喉咙,挤出几个字:“扶我上车。”
看样子他摔得不轻。
阮绵搀扶他,男人的力气跟体重,比她想象中重得多。
即便是陆淮南还自己一直撑着点,只分出去一半的压力给她。
阮绵也依旧有些吃不消。
她脸憋红了,路面很滑,怕二次摔倒,走得慢如挪步。
上车后,陆淮南吐声:“去医院。”
阮绵没做犹豫,立马钻到驾驶座上开车。
先前的那些委屈气焰,以及不痛快,也顺之烟消云散。
她到底不是那种狠心薄情的人,能在这种情况下视而不见,袖手旁观。
“要不要联系康秘书?”
阮绵压抑着嗓子问。
毕竟陆淮南这人金贵得很,她就怕随便找个医院,他不习惯那边的医生,得让康堇亲自约好指定的人。
“不用。”
任是她一边开车,一边分心的去听他的话,也能听出陆淮南声音的不稳跟颤栗,若不是疼到钻心,是发不出这种颤的。
手指攥紧,阮绵透过车内后视镜往后看。
男人仰靠住车座,右手扶着腰,眉目紧缩,唇瓣绷成一条笔直的线。
以她医生的直觉判断,陆淮南肯定是摔伤了腰部。
而且他整个坐在那,一直维持原状,一动不动。
“你这样坐着对腰部会有更重的压力,会加重伤势的。”
闻言,陆淮南睁开眼,示意的挪了下身姿。
但也没挪到她满意的姿势。
阮绵加速往前开,眼前不远处的红灯,却让她有些后背冒汗,只听身后的男人,沉沉出声:“开过去,事后我再处理。”
她眼观四路,看了下两边都没有行人跟车,这才继续开。
陆淮南进去检查,阮绵在门口等着。
过了好久,人才出来的。
医生嘱咐几句,都是一些医学术语,阮绵倒是听得真切。
不算什么重伤,只是腰背部轻微拉伤,回去养几天就能好。
你这么想我爱上你?
按照方子取好药,两人折返回南山公馆。
他人本就生得高,身上外套还宽
大,阮绵扶着他进门时,陆淮南故作力气往下松弛,几乎大半个人压在她身上。
偏偏人还一副若无其事样。
沉重的压力,导致她嗓子瞬间更哑了:“不换鞋?”
“先进去。”
他们回来得晚,阮绵摁亮客厅灯,厅间没人。
张妈已经睡下了。
她驮着故作姿态的陆淮南,步履艰难的进屋,他偏头,口中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际:“去收拾一下,待会帮我上药。”
阮绵一道来,还没歇半口气。
她把袋子里的药一一拎出来,都是一些治疗普通扭伤的药。
就算不看说明书,阮绵也清楚剂量跟用法。
见她打算直接上手操作,陆淮南轻轻的撇了她一眼。
“一点扭伤外用药而已,就算用错了也不会死人。”
阮绵作势要伸手去捞他后腰的衬衣,由于他中间夹了一件毛衣,有些不好弄。
她拉了好几次,毛衣是拉上去了,但她只有两只手,一只撸着毛衣,一边就没法上药。
而且毛衣是那种比较宽松款的,需要手一直拎着,否则会滑落下来。
阮绵迟疑片刻。
她出声喊他:“你用手抓住你身上的衣服,不然我没法给你擦药。”
要先过一遍液体的药剂,要是毛衣落下来,很容易沾到衣服上去。
话音落下的两秒,陆淮南纹丝未动,没有动作的迹象。
阮绵意识到他是不会伸手帮忙了,准备去梳妆柜取个发夹,起码能控制住毛衣跌落的速度。
“我脱了。”
他语气三分懒散的不耐。
其实她压根没想过让他脱毛衣。
屋内刚开起的空调,还没热暖和,这会儿拎开里边的毛衣,是很冷的,况且她也不愿意给他赤膊擦药。
“你不用脱衣服的……”
陆淮南的动作,比她嘴里的话要快得多,阮绵只觉得眼前视线被什么堵住,男人肩背比例十分要好,尤其是那精壮的腰线。
她的视线也由着他肩膀,一路下滑到腰底。
那处有个微微的沟壑。
这时,屋内的冷气还比较重,陆淮南后背皮肤由先前的微白。
转变得有点粉红色。
阮绵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滑了上去,一截摁在他下半部分背脊,与腰相接的位置。
可她忘了,此时手上是没药的。
药在另一边,连瓶盖都还没拧开。
一抹凉凉的触感,触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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