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熠的主管教练暂由郑老顶替,郑老是总教练,除了暂代闻汐驰之外,好多年没带运动员了。
两人都是“沉默是金”原则的践行者,一天下来说的话两只手都可以数的清。
说的话也全是关于游泳的,唯一和生活有点关联的就是饭后郑老总会问一句“吃饱没?”
池星熠:“吃饱了。”
然后又是相顾无言。
其他运动员和教练都觉得这对搭配简直神了,但凡把池星熠换成别人,怕是没人能适应得了。
不过郑老也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守在他身边,他是总教练,有很多事都得他安排。
适应性训练以适应为主,找到最佳的竞技状态,以自身感受为主。教练只是提供辅助性安排,帮助他们用最短的时间适应,也不需要时时刻刻盯着。
这天。
池星熠刚训练完,在旁边做拉伸,因为训练得比较迟,泳池从下饺子到现在寥寥几人。
郑老站在他身边和他说明天的安排,他明天有事不能过来,提前先把训练安排好。
正说着,突然响起嘹亮的“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
声音震得池星熠呆了下,他“嘶”了声,用手揉揉遭罪的耳朵。
郑老手摸进红色运动服的口袋,掏出一台稍显岁月的智能机,看到来电人名字时眉心很明显地跳了下。
“什么事?”
池星熠右腿伸直,上半身往下压,与伸直的右腿贴合。想着在做两组就可以走人,脑袋放空时听到郑老问:“手术时间定了没?”
他几乎是听到的同一时刻坐直了身子。
郑老垂眸瞥了眼池星熠,只见他坐得笔直,拉伸的动作也不做了,屏气凝神听着他这边的动静,那专注的程度就差把两只耳朵支起来。
他看得好笑又好气,干脆开了外放。
“定了,五天后。”
闻汐驰的声音手机中传出,距离上次视频过去了几天,许是太久了,池星熠听到他声音时微愣了下。
“你让我整理的资料我发你邮箱了。”闻汐驰那边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看来就算是休息时间也没得闲。
郑老:“行,我一会回去看。”
“回去看?你现在在体育馆?”
“对,刚过来,打算回了。”
闻汐驰忙道:“先别回,池星熠是不是在你身边?”
郑老:“……嗯。”
他不要脸道:“把手机给他,让我跟他说几句话呗。”
郑老看向池星熠,轻轻晃了晃手机,问他要不要接。
要按平日郑老早不耐烦地挂了,今天不知道是因为压榨病号觉得良心不安,还是因为池星熠那屏气凝神的样儿太好玩,竟大发慈悲了。
池星熠接过手机第一件事就是关外放,怕闻汐驰口无遮拦。
因为郑老在旁边,两人就像被老师盯着学生,什么体己话都不敢说,匆匆说了说个子的近况就挂了。
挂了电话后,郑老先一步离开。池星熠在更衣室换衣服,想到刚刚两人的对话,闻汐驰那欲言又止的样,和那声不注意都听不见的“想你”时,他眸子一弯。
……
之后几天,闻汐驰像是找到了什么bug,各个教练都接到了他的电话,接到电话就一句话,“把电话给池星熠呗。”
每天早上训练开始前,钦海他们几个就会凑一块讨论,猜今天是哪个教练被翻牌子。
“闻指真是太认真负责了,远在千里拖着病躯,还远程指导。”
“怪不得别人就做运动员时是世界冠军,做教练徒弟依旧是世界冠军,做一行行一行,像闻指学习!”
听到他们的对话,池星熠心虚地轻咳了声,好在闻汐驰和他通话时虽有夹带私货,但大多数话题的确都是游泳,让他不至于心虚到听不下去。
周敬嗤笑了声,和池星熠并肩去训练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吐槽了声,“他是得了什么分离焦虑症吗?多少急有点毛病。”
池星熠:“……”
几乎所有教练都轮了一遍,就在池星熠觉得闻汐驰应该不好意思再麻烦别人第二次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白人教练笑盈盈地找上门来。
他一脸懵逼听完他说的那一串不知道哪个国家的语言后,只见他递了个手机过来,闻汐驰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池星熠:“……”
他甚至猜人是找上门来宣战或者来调查的,都没猜到会是闻汐驰找来打电话的。
这次酒店是双人间,但运动员是奇数,有个幸运儿能一个人独占一个房。
池星熠就是这个幸运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抽签的运气用在了这上头,导致他预赛的抽签抽到最边上的泳道。
泳道越是靠边,越容易吃到浪,特别是短距离这种速度比较快的项目,要说没影响是不可能的。
短池是悬念最大的比赛之一,一群顶尖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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