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的风险,去广州这里当官,虽然功劳上升得慢,但可以狠赚一大笔钱,而且,吴隐之的反贪肃污之事,也是一项治政上的大功,这些人也是跟着有好处的,不比混军功来得差。”
黑袍笑道:“正是如此,而且从军出征,在后方混军功的这种模式,一般只有王家,谢家,庾家这些大家族才有,他们相互提携或者是跟一些与他们联姻,交好的大家族的子弟争取名额,刘婷云能够到的,只是褚家,范家,袁家这些中下层的家族,或者是一些吴地本身的土豪家族,如陆家,顾家,沈家这些,他们想要争取到从军出征的名额,是不容易的,到豫州这些地方任职,刘毅如果自己不能挂帅出征,那他们也只是当个普通的州县官吏罢了,没太大的空间。”
“反而是广州这种地方,天高皇帝远,如果治政治得好,无论是安抚了当地的蛮夷部落,增加了那些蛮夷的户口,还是在这里控制商路,能赚很多钱,都可谓是名利双收的好事,以前的世家子弟可能还怕广州这里的瘴气毒疠,但自从刁逵来过广州之后,也在天师道的合作下,制作出了驱疫防毒的药丸,到这里的吴地世家子,再也不用担心有性命之虞了。”
“所以相比刘裕的那种通过从军,或者是要在地方上干出很大成就的军功爵制度来说,到广州,交州这些地方,反而变成了容易做出成就或者是赚到钱财的地方,刘婷云的眼光还是挺利害的,当然,这一切归根到底,还是你斗蓬尊者对人家的监控不够啊。”
斗蓬咬了咬牙:“我的精力要放在刘裕的身上,刘婷云本来我安排的是她和刘毅之间互相牵制,就算刘婷云为刘毅拉拢世家,也往往是走谢混,郗僧施这些人的路子,我是真没想到刘婷云居然还暗中和吴隐之能有这么一层关系。”
老祖摇了摇头:“斗蓬尊者,不要误会,刘婷云恐怕和吴隐之没有直接的联系,应该是那些她控制的家族,去主动找的吴隐之,我所知道的是褚秀之,跟吴隐之原来的长子吴旷之,关系非常好,在国子学的时候就是同学,恐怕,刘婷云这里给吴隐之提供的三千老兵,也有不少是刘毅原来在建康城里的地下军团呢,她也要通过吴隐之在广州赚到的钱,来给刘毅提供在豫州招兵买马的军费,这些交易和势力的分布,你一无所知,这确实是你的失职啊。”
斗蓬叹了口气:“确实是我的失职,不过,那段时间,我的精力放在北方的后秦和胡夏一带,自己还去了长安长达一两年之久,为的是布下和鸠摩罗什,以及赫连勃勃之间的联系,反倒是忽略了建康这边的情况,这是您知道的。”
岭南之事全委任
老祖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些事情我知道,你是想通过和鸠摩罗什的联系,继而能影响到后秦,这是多年来你一直布局的一件事,以前北方的事务,都是由前任黑袍慕容垂来负责,但你显然不想把北方的事,由他专享,不过,你在北方花的时间,布的局也太多了一点,而且我不认为,跟佛教有太多合作的必要,他们是外来的宗教,有自己的神明,归根到底,是和我们有所冲突的。”
斗蓬叹了口气:“弟子很清楚这点,但就象胡人一样,有时候是不得不用的助力,为了神盟的大计,有时候是要利用一下的,佛教徒来中原传教,也是想把他们的那套理论给传过来,但除了胡人政权,不会有真正的汉人政权会大肆地鼓吹这个,所以,弟子只是用其一时,就象这千里传烟之术,若没这东西,我们现在也无法在这里对话。”
黑袍冷冷地说道:“我劝斗蓬尊者一句,神盟的力量,贯穿古今,不需要借什么外力,就象你以前也想借刘裕之力来达到你的目的,结果现在发现玩脱了,刘裕也彻底成了我们最可怕的敌人,佛教也好,后秦也罢,那不是你能控制得住的,今天老祖在这里,我觉得你有必要改变自己的想法,不要指望靠了佛教,或者是后秦的力量成事。”
斗蓬沉声道:“你不还是靠着慧远想跟刘裕作对?你可以靠一个和尚来当未来的公知,继续败坏刘裕的名声,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和佛教合作了?”
黑袍哈哈一笑:“我只是要慧远和刘裕的政策为敌,可不是要真的指望佛教成什么事,倒是你斗蓬尊者,你借着挑起后秦与胡夏的战事,让佛教在北方,,在关中大肆地扩张,难道就不怕以后关中之民,只信佛祖,不信神仙了吗?”
斗蓬冷冷地说道:“佛教和胡人政权都是早晚注定要给赶出中原的东西,你急什么?现在不靠外力,只靠我们自己,就连老祖都没有一定能打败刘裕的把握,我们要利用一切可能用上的力量,跟刘裕大战,哪还能拘泥陈规呢?”
老祖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不用争吵,斗蓬尊者在北方的布局,没有太大问题,只是你不能把太多的心思放在后秦那里了,眼下对付刘裕,我们可以利用的点还是很多的,慧远和尚是一个套路,而从刘裕的身边之人,心爱之人下手,才是对他最大的打击,吴隐之其实也是一个可以下手的对象,他是刘裕为数不多的,尊敬和信赖的世家之人,但是刚才你们这样一说,他其实也是有自己的目的,并不是那么地清正和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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