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无论是重组黑手乾坤,还是自己去找后秦出兵,还是被妖贼劫持,都没有隐瞒,甚至是我和刘公政见不合,理念不一,我也从不否认过,这就是文公的风骨,公知的节操!”
庾悦瞪大了眼睛:“公知?什么意思?我没听过啊。”
陶渊明平静地说道:“就是公共知识分子,就是我们士族,掌握了知识,又不私藏于心,而是光明正大地宣讲于天下,让世人都明白这些道理,至于是非对错,则交给明理之人自己判断,这不就应该是我辈读书之人应该做的事吗?我们伟大的古圣孔夫子,就是这样的公知!”
庾悦点了点头:“啊,那就是象孔圣人这样的人啊,那确实是我辈楷模,陶公啊,咱们不说这些虚的,你还是讲讲当时你被劫持之后的事吧。”
刘穆之面不改色地说道:“我还是觉得孔夫子和陶公是完全不同的,孔夫子只是向天下布道授业,教万民文化,可不象陶公这样强行地要把自己的想法灌进别人的脑子里,不过,这些事情暂时不提,我们聊得偏了太久,还请陶公说说,你见到徐道覆之后,他为何会放过你?”
陶渊明叹了口气:“当时我还是身受重伤,无法行动,妖贼是把我架在担架上,从一条秘道直通到江边,老实说,我都没有想到,建康城中,居然还有这样的秘道。”
刘穆之沉声道:“那秘道是在何处,入口哪里,出口又在哪里?”
陶渊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因为当时我向妖贼说出我的身份后,领头的贼将就把我的眼睛蒙上,然后又给我嗅了什么迷魂散之类的东西,我就人事不省了,直到我醒来时,才发现我已经在江边,而后面的贼人们,则从身后的一个江神庙里奔出,显然,他们是通过秘道出城的。”
刘穆之勾了勾嘴角:“那你又何以见得是秘道呢,为何不是从城门中杀出,或者是坐孔明灯飞出来呢?”
陶渊明叹了口气:“要是从城中杀出,估计带着昏迷的我不太可能,而他们出来的地方附近没有孔明灯,更重要的是,那些贼人从江神庙中出来,定然是通过秘道,他们总不会是在逃命撤离的路上一起去拜祭江神吧。”
庾悦连忙说道:“陶公所言极是,穆之兄,这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呢,那个江神庙听陶公说是在新亭附近,我会让部下去核实的。”
刘穆之淡然道:“我也会核实的,陶公你接着说,到江边后,你们又是怎么上的妖贼大船?我看过战报,妖贼他们突袭建康那次,是通过水道,以潜行水下的方式直冲到了南塘一带,可不是以小船登陆江岸的。”
陶渊明平静地说道:“我们到江边时,有二十多条中小船只散乱在江边,看起来是早有准备的,我被直接带上了船,然后就驶向了江中妖贼的大船,这一路之上,也有不少潜龙快艇从水中浮现,应该是妖贼攻击南塘不成,撤回来的人马,在出江神庙之后,我眼上的布就给除去了,所以看得清楚。”
刘穆之点了点头:“妖贼当时有了制江权,横行江上,不用担心我军水师的攻击,这样也解释得通,这么说来,你就这样给带上了徐道覆的大船了?他就直接愿意见你这个文士?”
陶渊明摇了摇头:“我没直接见到徐道覆,也没有登上大船,而是被直接送去了历阳,在那里我呆了两天,徐道覆才来见我,那两天只是有人来送饭,有医官大夫给我上药而已。”
刘穆之轻轻地“哦”了一声:“卢循没来见你?按说你这样的天下名士,应该是不太打仗,而是擅长搞政务的卢循过来看看,然后招降你吧。”
陶渊明叹了口气:“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事了,反正徐道覆一见到我就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只怕卢循已经下令把我剁成肉酱分食诸军了。”
劝降亦是辩论赛(一)
刘穆之沉吟了一下,说道:“你又不是晋国大臣,甚至不是现任官员,而只是一个身受重伤,甚至可以说还在牢狱之中的囚犯,最多是有名气的文人而已,犯得着对你下这样的死手吗?”
陶渊明苦笑道:“按卢循的意思,我去向后秦借兵想来打他们,就是最大的敌人了,不管是不是和刘寄奴一条心,但都是站在大晋的立场上,而大晋就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和刘裕的仇也不过是因为刘裕是大晋的头号大将罢了。至于我给下狱,那是晋国内部的权力和路线之争,他们才不管这个呢。”
“而且,刘婷云是因为我而死,我被重伤就是最好的证明,天道盟是他们天师道的盟友或者说下属,就是徐道覆这回攻城,也是和斗蓬里应外合的,我既然不跟天道盟合作,还呼救导致刘婷云被孟昶以机关射杀,那刘婷云的死,也算到了我的头上。”
“最后,就是我最后是在孟府之上给他们抓到的,孟府从建康围城以来,先后就是孟昶和谢晦的办公,指挥之所,也是他们天师道的死敌,我在那里养伤也好,入狱也罢,那就是谢晦的同伙,他们死了很多人去刺杀谢晦,结果没碰到,只抓到了我,那就应该让我代谢晦去死,好给死去的道友们一个交待。”
庾悦笑了起来:“听起来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