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军士们,也纷纷跟随其后,几乎是每个弓箭手的身边,都站了一个天师道的盾卫军士。
桑昆道友终于舒了一口气,那股子狐臭味道总算消失了,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看到前方一下子多了几百人,那股槊林的压迫力也下降了很多,他笑了起来:“看来晋军是真的弓箭不足啊,七十步了还不射呢。”
大牛道兄哈哈一笑:“看我试他们一试,弓箭手,迅速射击,五轮急射,快!”
随着他的命令,这些弓箭手们,纷纷引弓搭箭,调高了弧度,对着对面的盾阵,就是一阵射击,然后,迅速地从箭囊里拔出下一枝箭,以最快的速度上弦,也不瞄准,就差不多以刚才的角度和力度再次发射。
一阵阵的箭雨腾空而起,伴随着后方天师道军士们的阵阵欢呼,晋军的前方盾牌上,顿时就变成了箭靶,插满了一枝枝天师道军的弓箭,偶尔,会有几声闷哼声响起,有些盾牌开始倒下,能看到后面的晋军战士扶着中箭的伤处在地上打滚,但很快,就有一面新的盾牌挡住这个缺口,而那个中箭的战士,也会迅速地给拖回盾阵之内,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五轮箭雨过后,对面的晋军方阵却是没有一箭回射,很快,战场上就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象是刚刚结束了一场弓箭训练一样。
昆仑智低愿为先
大牛道兄紧紧地锁着眉头,看着对面那几乎没有任何生机的晋军方阵,以及阵前三十步那里密布的各种拒马,鹿角,这些两大根粗壮的木头,斜着捆绑在一起,变成一个叉状物,就这样密密麻麻地堆在阵前,这三百多步的正面距离上,就形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障碍,想要接近那道钢铁的槊林,就必须得先越过这条障碍带才行。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大牛道兄的身上,甚至在与晋军接触的整条战线上,各个天师道与晋军相对的圆阵,也都是如此,箭雨射击之后,对方的方阵毫无反应,只有那些障碍物仍然堆在阵前,一动不动。
大牛道兄咬了咬嘴唇,沉声道:“他娘的,既然这些晋军挨打不还手,咱们就去挪开这些鬼拒马,桑昆道友,你带五十个兄弟,给我上!”
桑昆道友吓得一哆索:“不会吧,真的要我去?”
大牛道兄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这是军令,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入了神教可不比在那边,不听令,我现在就斩了你!”
桑昆道友连忙道:“我奉令,我奉令!”他一边说着,一边鼓起勇气,拿着盾牌,越列而出,向前跑去:“拿到绳套的,都他娘的给我上。”
一股熟悉而刺鼻的狐臭味道,又钻进了桑昆道友的鼻子里,只见一个混身上下,如同墨染的大汉跑到了他的身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是桑昆道兄吧,俺叫侬智低,刚才就是俺在你后面顶盾的。”
桑昆道友差点一口要吐出来,一边习惯性地缩着鼻子,一边看着这侬智低,说道:“原来是侬师弟啊,你,你看着是昆仑族吗?”
侬智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盔:“是啊,连我的这毛也是卷的,跟你们中原人不一样,不过,天师说了,只要大家心诚,就算是昆仑,也能修仙问道,说不定还是可以变白呢,嘿嘿,这一路俺们就跟着来啦,本来是做辅兵民夫的,但打着打着,就可以披甲出战啦。不过,你是师兄,我们兄弟都要听你的。”
他说着,一招手:“兄弟们,快来见过桑昆师兄啦。接下来,我们要听他指挥。”
一股强烈的动物园样的味道,从四面八方凑了过来,二十多个浑身黝黑的昆仑军士们跑了过来,脸上全是挂着兴奋的笑容,肩上或者是腰上则缠着绳套,手里拿着盾牌,刀斧等武器则是插在背上,都在桑昆道友的边上围了个小圈,七嘴八舌地说道:“见过桑昆师兄。”
桑昆道友的脑袋一转,心中暗骂道:“他奶奶的这个大牛道兄,尽是让这些昆仑奴和辅兵干这事送死啊,他自己的三吴老兵倒是不肯上,现在让我这个俘虏兵打头阵,可叹这些昆仑黑鬼,给人卖了还高兴得很呢,要不是智商低脑子笨,又怎么会给人当成奴隶卖呢?”
但桑昆道友眼珠子一转,哈哈大笑起来,对着侬智低说道:“侬师弟,看到那晋军阵前的拒马了吗?晋军害怕我们,不敢跟我们交战,所以摆了这些障碍物在阵前,想要我们知难而退,不过,要是我们退了,那还怎么立功呢,不立功不杀贼,又怎么登仙呢?”
侬智低气得哇哇大叫:“是啊,这些晋军又胆小怕死,又太坏了,居然摆出这个怪阵,发给我们绳套,就是要拉这些拒马的吗?我看不用这样麻烦,他们反正也冲不出来,不如我们两人一组,上去搬拒马就啦。”
他说着,回头对着周围的昆仑黑奴们大叫道:“有没有跟我一起去搬的?!”
周围响起一阵粗吼,类似猩猩的叫声:“我去,我跟你去,智低哥。”
“不就是搬几个拒马吗,我一个人就可以扛一个,大家看我就行了。”
“就是,发这些绳索用来捆这些晋狗好了,还可以立功呢,要是用来套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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