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鲁宗之的眉头一皱:“可是豫州军团全军覆没,却是证明了的战果。刘希乐并不是收拾残军退走,而是下落不明,就算他逃了出去,也不过是个光杆将军而已,豫州一失,建康再无屏障,而上次刘大帅跟我们说过,征燕大军暴发了疫病,一时难以回来,这种情况下,他们如何守住建康?”
刘道规平静而沉稳地说道:“我并不担心这点,刘大帅,我的大哥,他是无数次能创造奇迹的男人,也是大晋的柱石,如果建康被攻破,那妖贼肯定也早就会拿俘虏或者战死的朝中百官,甚至是皇室宗亲的首级来这里耀武扬威,到现在还没有点消息,那只能说明妖贼的攻击不顺,甚至是顿兵坚城之下,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利。”
鲁宗之咬了咬牙:“对征西你确实有利,但对于我们雍州兵马,可就未必了。征西啊,不是我催促出兵,实在是因为我们雍州有自己的特殊情况,毕竟这里离襄阳,离南阳诸郡有千里之远,我们这回出征,带走了雍州军团的主力,现在襄阳空虚,更要命的是,秋收的时间已经快要过去了,如果我们再不回去,恐怕今年地里的粮食,又无从收起啦。”
檀道济的脸色一变:“老鲁,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分兵啊,收割麦子的事,让妇孺都能办到,何必要这一万五千精兵回去呢?”
鲁宗之的眉头一皱:“这次不一样,我们跟后秦已经交恶,现在虽然没有公开开战,但是后秦在洛阳的兵马,却是多次出现在秦晋两国的边界上,我昨天接到消息,更是说后秦的步骑三万余,已经在洛阳以南集结,准备攻打雍州,这个时候,粮食全在地里还没收割,要是割麦收粮的时候,碰到秦军来犯,那就是人粮两空了,甚至几个大城,都可能会给攻取。”
说到这里,鲁宗之顿了顿:“既然征西判断现在的情况过了最危险的时候,建康也在我们的掌握之中,那我们留在这里也没太大意义,请征西给我二十天时间,等我的兵马护送了百姓收割完粮草,轮换了部分兵马之后,一定还会再来的。”
朱超石的眉头一皱:“老鲁,这个时候,粮食少收一年都没什么的,官仓里有存粮,实在不行,荆州这里的粮草也可以支援你们。但若是分兵,荆州这里突然有战况,或者是前方军报传来,要我们进京勤王,那我们就少不了你这支精锐军团了。”
鲁宗之的脸色有些不好看:“难道荆州的北府名将,精兵锐卒,就离不开我这万余雍州军团了吗?荆州的粮草已经收割完毕,却让我雍州的麦子烂在地里,有这个道理吗?”
换装易帜援雍州
檀道济和朱超石等人相互看了一眼,脸色都不太好看,在这个时候,雍州兵马想要回去,万一妖贼打过来可就少了一大助力,但是于情于理,又不能不放这些已经来了大半年的援军们回家,毕竟呆在这里离上次的大战已经近三个月了,一直无所事事,这确实是个两难的问题。
刘道规的声音缓缓地响起:“既然鲁将军这样说了,也确实离秋收结束只剩几天,后秦兵马虎视眈眈想要来抢粮抢人,那我们没有理由继续留下雍州兵马,只不过,我想问一下老鲁,你是一定要这支兵马回雍州休整,与家人团聚个二十天呢,还是只要收了麦子就回来?”
鲁宗之勾了勾嘴角:“我的这些部下也是从雍州的各村各乡征召而来的,平时也是务农为生,想要回家,那基本上一放要一两个月的,路上都需要时间,还要重新集结,非常麻烦,所以这次我们回去,是不准备解散回各家,而是集中在襄阳甚至是更北的樊城一带驻扎,让百姓们去收割麦子,他们起到保护和威慑后秦军的作用。”
朱超石勾了勾嘴角:“原来你们是怕后秦军过来抢粮,所以要回去驻守一段啊,可惜了,正好是在这个时候。”
鲁轨叹了口气:“小石头啊,你是不知道雍州南阳那边的情况,当地的后秦驻军,很多也是那些部落征召来的蛮子,他们是天生的强盗,以前跟大晋关系不错的时候,还能约束一二,但也有军士假扮马贼强盗的,后来两国交恶,干脆彻底就不装了,尤其是秋收时节,就会几十人,数百人一股地过来打草谷,不仅是抢粮食收麦子,还会抓壮丁和女人小孩,以补充其人口,我这几年带着雍州北边的守军,跟他们打过很多仗了。”
檀道济点了点头:“略有所闻,雍州是北方的门户,也经常会有关中和中原的汉人百姓,不堪受到胡人的欺负,举家南下的,两国为了这个事情,互相间搞的磨擦也不小。”
鲁轨正色道:“是的,现在南下的流民里,也有时候会有些后秦安插的奸细,想要过来作内应的,所以在这种秋收的时候,他们关中的流民收了粮食后举家逃亡的,总也会有个几十数百户,这些需要我亲自带兵接应,并排查核实其身份,征西啊,真的不是我们在这个时候故意想走,而是实在是需要离开个十几天,二十天,等这些事情处理完,我们马上就回来。”
鲁宗之微微一笑:“是的,基本上就是要保护收割秋粮,威慑后秦军不敢造次,再一个是为了接应南下的流民,他们往往也是要秋天收了粮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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