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道:“大晋之前多次北伐中原,却总是功败垂成,而且输也多是输在战场之上,面对胡人的骑兵,大晋的重装步兵虽然甲兵犀利,却难以抵挡冲击,就是刘大将军你用兵如神,这回攻灭南燕之时,也是面对铁骑,打得极为辛苦,这总是事实吧。”
刘裕点了点头:“以步克骑,本就难打,不过,只要我们大晋内部团结,军民一心,最后还是可以战而胜之的,这回灭了南燕,就是明证。”
高云烟笑道:“您是大兵家,应该知道,兵无常势,这回攻灭南燕,是因为攻敌必救,逼南燕主力骑兵跟大晋王师决战于临朐,广固城下,如果当初燕主真的按公孙五楼的建议,阻兵大岘口,派游骑南下,截断粮道,恐怕刘大将军现在,也未必能在这里跟我商议外交国事吧。”
刘裕的眉头一皱:“你到底想说什么,但请直言。”
高云烟正色道:“我想说的是,大晋王师以车步大军为主,虽然打起正面来无往不利,但机动性不足,如果到北方平原上,面对大量的胡骑集团,恐怕会陷入求战不得,撤退不能的境地,您想要继续北伐,恐怕最好先得组建一支象样的,成规模的骑兵军团才行,刘将军,这回我说的有错吗?”
刘裕淡然道:“你说得不错,可是,战马不会从天而降,这骑兵军团,从何而来呢?”
高云烟面带得色,说道:“这青州之地,并非产马之所,也没有大片的草原,南燕的战马,多是当年后燕灭亡时从北方带来,损失一匹少一匹,这回灭燕之战,大部分的燕军战马也是死于战场,您能获得的铁骑,不足万匹,靠这些实力,是形不成骑兵军团的,而北魏和后秦是您的敌人,必然会严密封锁马市,禁止战马流入大晋,供你成军。所以,能帮你解决这一难题的,只有敝国。”
刘裕的心中一动,但又装得若无其事地样子:“你们有何办法能解决?”
高云烟正色道:“我们高句丽,横跨鸭绿水,北止勿吉,肃慎之地,与那些极北的蛮族,有大量贸易往来,而在白山黑水间,有大片的草原,牧马成群,每年,这些部落进贡给我们的战马,足有两万匹之多,当然,我们也会赏赐他们一些手工业品,布匹绢帛,以作恩赐。”
“如果大晋能帮我们消灭百济,赶跑倭国的势力,那两国之间,大规模的商船通航,就没有问题,作为回报,我们提供两点,一是百济的西南伽耶七城和熊津浦,我们高句丽不取,归还给大晋,以作为带方,乐浪二郡的交换。第二,我们承诺每年为大晋提供五千匹战马,以大晋的官价进行贸易,以换取我们所需的物资,如此一来,两国互利,各取所需,刘将军,这个条件,您可以考虑一下吗?”
刘裕的心中,在反复地盘算着,这个条件听起来足够诱人,光是一年五千匹的战马,就可以让自己五年以内,可以打造出一支强大的骑兵部队,弥补北府军的最后一块短板,可是,这个提议真的可以实现吗?在这种情况下,派多少部队远征,可以灭掉百济,还有百济后面的倭国,事成之后,高句丽是不是真的会应诺,这些都不能匆忙下决定,起码,要和刘穆之好好商议一番。
想到这里,刘裕平静地说道:“高公主,这就是你所来的国事吧,还有别的事吗?”
高云烟摇了摇头:“这是秘约,绝不可在朝堂之上商议的,因为百济使臣也在大晋有眼线,一旦让他们知道,早作防备,大晋劳师远征,又要渡海,只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全军覆没,所以我希望刘将军能充分考虑得失,制订详细的计划,一旦决定跟我国合作,那还需要仔细策划才是。”
刘裕点了点头:“我们一定会好好地考虑的,高公主,你可以先退下了。”
倭国竟作百济援
高云烟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神色,一闪而没,她向着刘裕行了个礼,转身而退,直到她的脚步声连同丁午沉重的铠甲叶片相撞的声音,一起消失在远方时,刘裕才长舒了一口气,看向了眉头深锁的刘穆之:“胖子,你怎么看?”
胡道安勾了勾嘴角,说道:“刘将军,你们商议国事吧,我也先回避了。”
刘裕摇了摇头:“胡夫人,别的事情也许你需要回避,但事关高句丽,与你们贺兰部有渊源,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胡道安平静地说道:“我既然已经改名,那就不再是贺兰部的贺兰敏了,此事与贺兰部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再说,贺兰部已经毁灭,草原上已经没这个名号了,而现在我大哥带的残余部众,也已经是晋国子民,我想,我帮不上刘将军什么忙。”
刘裕淡然道:“不管贺兰部现在还存不存在,至少,你很清楚高句丽的情况,而且,以前在北魏的时候,你不是没试图联络勿吉,高句丽诸国,引为援手作为你在北魏夺权的内应过,这点,阿兰跟我说过。”
胡道安叹了口气:“刘将军,你应该知道,我是个不祥的女人,无论在哪国哪里,都会害得国破家亡,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已经看淡了爱恨情仇,心中的执念也已经放下,我很感激兰公主最后还向你建议留了我一条命,我会好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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