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越感,也死心踏地为国效力,这也是后燕灭亡时,这些人就宁死不降的原因。这一次,他们可再也没有重新建国的机会了,我们如果尽杀这几万甲骑,那他们的家人…………”
说到这里,刘穆之轻轻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刘裕咬了咬牙:“这是以后才要考虑的事情了,现在我要想的,是如何打赢这一战。其实,就算这些人解甲投降,对我们来说也是件麻烦的事,如何看押他们,会是个问题。”
庾悦睁大了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层,这两千多人,还都是身强力壮之辈,要是这时候派人看管,得消耗不少兵力呢,万一战事紧急时突然发难,那就真的是变生肘腋啦。这么看来,还是把他们消灭的好,一了百了啊。”
刘裕点了点头:“是的,刚才在左翼的车阵,我可以放那些敌军逃命去,因为他们不对我们构成威胁,放了也不什么。可是这些入阵的敌军,是很难处置的,除非是战事结束,大局已定,不然的话…………”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兵法云,以伤敌为上!”
庾悦咬了咬牙:“看来还是我心太软,就是需要大帅您这样的果决。”
刘裕正色道:“一切以打胜这一仗为目的,战士在踏上战场的那一刻,就要做好必死的准备,不然的话,这些人的下场,就会是你我以后的结局。”
王神爱凤目流转,突然从袖子里翻出了一把匕首,刘裕的脸色一变,因为,他看到这把匕首外面套的皮革早已经陈旧不堪,而露在外面刀柄也是缠上了兽皮,可不正是当年自己和王妙音初次相伴去北方与翟氏部落接头时,送给她护身的一把武器吗?
王妙音轻轻地看了一眼刘裕,那一瞬间,眼神中透出一丝哀怨,似乎也和他回到了当年定情之时,可是这眼神一闪而没,庾悦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叫道:“皇后殿下,这可,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您是万金之躯,可千万不能…………”
王神爱淡然挥了挥手,阻止了庾悦,还有其他所有脸色大变,行礼阻止准备劝谏的在场之人说下去,她平静地说道:“我是大晋国母,母仪天下的皇后,这回,是为了代表大晋的皇帝陛下,御驾亲征,收复祖先的国土。此行的凶险,面临的强敌,我们都清楚,在我决定出征的那一刻,就作好了必死的准备。昔日那西朝皇后羊氏,落入胡虏之手,为求活命居然还跟胡虏生儿育女,这不是她一个人的耻辱,是所有天下大晋子民的屈辱,我王神爱,宁死不做羊献容!”
刘裕咬了咬牙:“皇后殿下,不必如此,就算万一战事不利,我等也绝不会让你陷入危机,拼了这条命,也一定会为您杀出血路,护您周全的。”
王神爱摇了摇头:“不必如此,刘车骑,今天这一战,是大晋和燕国的决战,决定两国的国运,我大晋的精兵锐士,良将雄兵,尽在于此,要是真的天不佑我大晋,各位为国捐躯,我又岂能弃诸君而独活?诸位若是战死于前,我必自尽于后,必不使各位孤身上路,即使九泉之下,我也愿与诸君再战逆胡!”
王神爱那绝色的脸上,神情无比坚毅,所有人都能看出她的决心和意志,即使是刘穆之,也是眼中泪光闪闪,庾悦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皇后殿下都不惜性命,我们这些男人又岂会贪生怕死呢?您放心,我庾悦别的本事没有,在这里舍身为国,战死沙场的决心还是有的。”
他说着,从座位边上拿起了一把弓箭,看起来足有三石多,咬了咬牙,使劲一拉,居然也能弓如满月,王神爱笑了起来:“想不到庾参军身为世家子弟,当世名士,居然也能开强弓,有箭术啊。”
刘穆之笑道:“皇后殿下有所不知啊,当年这位庾公,和那刘毅刘希乐结怨,就正是为了射箭之事呢,庾公的箭法我见识过,强过很多宿卫军士呢,关键时候,还真的能保护皇后殿下!”
王神爱微微一笑:“那就有劳庾公啦。”
百战铁骑杀阵布
众人爆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刚才因为射杀那两千余名不愿投降的燕军甲骑时带来的惋惜与遗憾之情,也一扫而空。可是刘裕却是面沉如水,死死地盯着后军的方向,甚至对于已经开始阵线相持,长槊互捅的前锋也不看一眼,所有的注意力,只在后军方向。
王镇恶最先发现了刘裕的动向,收起了笑容,说道:“大帅可是觉得后军那里还有什么危机吗?”
刘裕点了点头:“黑袍绝不会想不到阵中有埋伏,他让五千甲骑就这样入阵,不会就这样吃亏的,我料,他必然还会有后招。”
胡藩摇了摇头:“那可是五千甲骑俱装啊,大帅,不是公孙归的那五千突骑,这可是死一个可顶一百个的南燕精锐,就算慕容超再信任他,也不会任由黑袍这样折腾的,这时候的黑袍,想的应该是如何去请罪,保自己的一条命,而不是再想做什么吧。”
刘裕轻轻地叹了口气:“黑袍用那些前锋的骑马杀手,再加上这五千甲骑俱装,试出了我军后军所有的埋伏与布置,现在为了消灭这五千甲骑俱装,沈家兄弟的所有埋伏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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