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防敌军突然投入大量兵力,尤其是甲骑俱装来冲击车阵,我们需要有迅速,有力的箭雨压制,为重整阵型争取时间。但现在看来,两翼不可能成为敌军的攻击目标了,黑袍也不过想出个火攻破阵之法,既然失败,就不会再用,因为今天不会再有强劲的风向,助他火攻了,甲骑俱装虽然强大,但不可能轻易突破两翼的车阵,他能使用甲骑攻击的方向,要么是前锋,要么是后军!这就是我敢于开始撤出两翼部队的底气所在!”
刘穆之的脸上肥肉跳了跳:“那要是敌军的甲骑俱装,强行攻击我军前锋,我军前锋没有大量车阵,只能靠重装步兵硬顶,是不是会有破绽?”
刘裕笑着摆了摆手:“之前黑袍试过攻击我军前锋,虽然那公孙归违令出击,但是黑袍一直没有鸣金强行让他撤回,说明他内心里其实是希望公孙归这样做。后面的结果,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既没有亲自下令公孙归和五千突骑去送死,又能斩将立威,如果不是这招,我想燕军后面攻击车阵,也不会这样坚决和勇猛。此人心机深沉,洞悉人性,甚至在这样的大战中也敢于利用手下的性格去实现自己的企图,当真是劲敌啊。”
王镇恶正色道:“黑袍试出我军前锋有埋伏,有杀阵,都是北府老兵精锐,即使没有车阵,恐怕也不易直接突破。所以现在他摆出了木甲机关人射击,掩护上万重装步兵攻击,这样虽然不能一举突破,但胜在稳扎稳打,不至于中了埋伏。不过,如此一来,也失掉了一举破敌所需要的暴发力和突然性,甲骑俱装,是没有攻击的空间,一举破我前锋的。”
刘穆之仍然眉头紧锁:“甲骑俱装本不以速度见长,如果是藏在重甲步兵队列中,悄悄地接近,在距我军百步左右时突然冲击,这个战法,如何可挡?!”
故卖破绽诱敌入
刘裕微微一笑:“如果没有这些木甲机关人,此战法或许可行。本身骑兵是骑在马身之上,天生就高人一筹,很难隐瞒,要隐藏在步兵阵中,除非是用两人高的大盾遮掩,即使如此,在我们这个位置,也能看得清楚,几百骑或者可以隐藏,上万铁骑,绝不可能骗过我们的眼睛。何况有这些木甲机关人在,几乎挡住了他们骑兵前进的通道,使之不可能在百步左右的距离加速冲击。如果敌军真的想从正面有铁骑冲杀,那只有把这些重装步兵给撤下,再撤下木甲机关人,留出给骑兵冲击的空间和距离。”
“要是他们这样做的话,费时又费力,我军也有充分的时间做好准备,所以黑袍选择了正面用木甲机关人和重装步兵相持,把甲骑俱装转移到后面的战法。当然,他也肯定留了一部分的甲骑俱装在城中,一旦我军离开车阵,变成全面的野战时,这时候就是他正面甲骑冲锋的时刻了。或者说,他有办法打开我军两翼的车阵时,也是他用甲骑冲锋的时刻!”
庾悦哈哈一笑:“大帅真的是料敌于先啊,这么说来,无论敌军怎么变化招数,都只有从后军突破的一招了。如此,不如把所有精锐,包括八牛弩和阵中中军的百余辆大车,都可以加强到后军,让他们没有任何突破的机会!”
刘裕笑着摆了摆手:“庾参军,你真的觉得,不露任何破绽,是最好的选择吗?”
庾悦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之色,眨着眼睛:“难道不是吗?这样不给敌军任何机会啊。”
刘穆之微微一笑:“不给敌军任何机会,那我军也没什么机会啊。庾参军,你可要知道,我军这套阵容,是打防守反击的,只有趁着敌军进攻的时候,给敌大量杀伤,才有机会攻出去。不然我军如果离开了车阵,直接冲出去和敌军对攻,那就胜负难料了,毕竟燕军的数量是我军的三倍以上,又有大量骑兵,就算我军攻出去胜出,也会死伤惨重,而且无法追上敌军的骑兵,不能真正地消灭敌军的主力。”
庾悦睁大了眼睛:“原来,大帅的意思,是要诱敌进攻我军的车阵,然后在阵中设下各种杀招陷阱,消耗他们的兵力吗?”
王神爱的眉头轻皱:“确实是这样的防守反击,但我一直有一个疑虑,要是敌军不来攻击,就是这样列阵与我们相持,那这些布置,又怎么用上呢?”
刘裕平静地说道:“从黑袍在城下列阵与我军决战就知道,他们只能选择进攻的打法。我军虽然远道而来,但数量远远不如敌军,南燕为了迎击我军,调集了近二十万兵马,全国的主力,都集中于此,这些人不事生产,又要消耗巨大的粮草,绝不可能拖下去,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人心所向!”
王神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语笑嫣然:“刘车骑说得对啊,我军一过大岘山,就有数千汉人百姓来投军,还有更多的父老在给我们提供军粮补给,只要我们在南燕能站住脚,大军在此扎营,就会有越来越多的民众来投奔我们,反观燕军,要是坐拥大军却不敢战,手下很快就会离心离德,失去信心,甚至连各部蛮子,也会转而归降我军。所以,这一战,黑袍和慕容超不得不打,不得不战。”
刘裕微微一笑:“正是如此,而且我军过大岘之后,不留后路,不设营寨,全军就这样以车阵为掩护,强行攻向临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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