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大户人家了,是吗?”
诸葛长民的头上开始冒汗,他突然想到,最近在建康城中的官场里有传言,桓玄看中了哪家的家业,就会跟人以各种方式赌博,有下棋的,有射箭的,还有作诗的,如果有谁不长眼敢赢了桓玄,那他很快就会找个借口把这家伙弄得家破人亡,那些势力不大的中小世家子弟,已经有二十多家这样倒了霉了,没想到今天桓玄召见自己,居然不是要提拔自己,而是看中了自己在京口的家业!
诸葛长民定了定神,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桓相公,下官以前侥幸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功劳,您是当世名将,应该知道,这刀头舔血,拿命来搏的钱也不容易,下官家里人口多,兄弟就有好几个,加上手下的兄弟战死的,家人无以为生,也都要帮忙照看一二,所以在下官的名下多购了几亩地,有两处小院,在京口也就是个中产之家,算不得什么大户人家,跟那些世家高门,更是…………”
桓玄微微一笑:“诸葛将军,咱们都是当兵的,打仗的,你碰到的事情,我也一样,这些年来我们荆州将士为国讨逆,外御胡虏,内平反贼,也是伤亡累累啊,就象我的二十几个亲兵护卫,也战死沙场了,你应该知道,我一向为官清廉,不贪不占,而战胜的赏赐,也多是分给部下,实在是没什么闲钱,现在我进了京城,那些部曲的遗孤,家人昨日也寻来了建康,求我给口饭吃。你看看,我这丞相府就这点大,又要作为军府处理公务,可没地方安置他们啊。京口这么大,我想几亩田地,两处宅院,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诸葛长民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他的心里在飞快地打着算盘,看来桓玄是不准备对自己放过了,那是不是还能多少给自己留点呢?毕竟他还没傻到真要跟桓玄赌产业的地步,就算赢了,那庄园或许可以保住,可自己的这条命,肯定就要交代了。
桓玄看着诸葛长民这模样,笑了起来:“诸葛将军,你放心,我一向处事公平,这赌局,自然是有彩头的,历阳城我有一处宅院,百亩良田,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去打理,这样吧,我就以这处田地跟你为赌注,听闻诸葛将军箭术高超,我正好也…………”
诸葛长民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桓玄拱手高声道:“下官不用赌了,桓相公箭术通神,世上人人皆知,下官不敢自取其辱,桓公的家业,下官万万不敢要,桓公看上的那些田地,宅院,下官这就回家取地契,双手奉上!”
桓玄微微一笑,站起身,抚着诸葛长民的背:“诸葛将军,你果然是识时务的俊杰,不过,那处历阳的宅院,你一定要收下,因为,朝廷已经廷议决定,任命你为豫州那里重新组建的西府军第二军的军主,豫州是朝廷的门户,边防重镇,此前给逆党司马尚之窃居多年,防卫松懈,你是北府军的宿将,到了那里,要好好地训练新军,为国再立新功啊。”
诸葛长民差点一口血没喷出来,桓玄这不仅是要夺自己的产业,连自己的将军之职也降成军主,一脚踢出北府军了,他正要开口求饶,可一抬头,却撞上了桓玄那阴冷的眼神,甚至可以看到隐约的杀机,这一下,把他所有想说的话全部咽到了肚子里,他笑的比哭还要难看,对桓玄行了个大礼:“卑职(不是将军已经不能称末将,没了官身也不能再称下官了)谢桓相公大恩大德!”
桓玄微微一笑,扶起了诸葛长民,拍了拍他的肩膀,向着院外一摊手,示意他现在可以走了,诸葛长民几乎跟失了魂一样,甚至忘了跟桓玄打招呼作别,就这样木然地掉头走向了院外,一边持槊而立的吴甫之脸色一变,正待发作,桓玄却拉住了他,低声道:“差不多就行了,他还算识相的,就放他一马吧,下一个!”
兔爷求职反受辱
吴甫之点了点头,把长槊丢给了身边的两个亲卫,转身就走了出去,很快,就领着一个布衣大汉走了进来,此人身长八尽,气宇昂扬,就是那张嘴,看起来说不出地别扭,香肠嘴都难以形容他嘴唇的厚度,可以说直接就是两块哈尔宾红肠了,可不正是有兔儿爷之称的北府军宿将魏咏之?
桓玄轻轻地摇着小扇,看着魏咏之走到自己的面前,向自己行礼问好,他突然笑了起来:“我说来人怎么如此面熟,这位可不是曾经在殷仲堪手下做过事,还让他治好了兔唇的魏那个什么?”
吴甫之在边上笑道:“魏咏之,前北府军捷豹军军主,横野将军,徐州主薄。”
桓玄笑了起来,摆了摆手:“又是将军又是主薄的,我没什么兴趣,魏军主,你以前不是在殷刺史手下做的挺好的吗,还会为他出头跟当时驰马舞槊的我,当面理论,我还道你是忠义之士,一心护主,只是我讨平殷仲堪时,也没见你在他身边誓死护卫嘛。”
魏咏之淡然道:“桓相公可能贵人多忘事了,在下当年去殷仲堪那里时,身份是北府军的军官,只是因为在下身有残疾,而殷仲堪的医术高超,所以才去求医,出于感恩的需要,在养伤用药期间,也在殷仲堪身边呆过几个月,权当护卫,那次桓相公作为下属,在长官面前过于张扬,在下只是以身捍卫殷刺史而已,想必您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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