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循勾了勾嘴角:“你们的寄奴哥不肯合作,硬要赶我们走,我有什么办法?再不走给他当反贼妖人剿灭吗?”
刘毅冷笑道:“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多年,你连豫州刺史朱序都不怕,刘裕不过一个平民百姓,他让你走你就走了?”
卢循微微一笑:“我自然不至于怕了刘裕,但他现在召来了一堆牛鬼蛇神,这些人可是奔着我来的,这次我们暴露了长生人的力量,引起了多方警觉,现在看来,这招棋,走错了。”
刘毅咬了咬牙:“我原以为昨天介绍卞范之来跟你见面,你们会谈得很好,没想到,他是代表桓玄来威胁你的!”
卢循笑着摆了摆手:“这么说来,卞范之跟你谈得很好了?”
刘毅点了点头:“不错,桓玄跟刘裕的矛盾,天下尽人皆知,这次守城战,刘裕又抢了大功,我的豫州刺史的梦,怕是没戏了,只恨这次刘裕居然可以出动出击,而你的长生人更是帮他灭了西燕的甲骑俱装,最后我们什么也得不到。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跟着刘裕打仗,永远不要想抢他的功,以后想要出头,还是得自己单干,所以,我需要新的朋友,桓玄说他可以帮我,为了表示诚意,我已经让我的兄长刘迈,到荆州去当南郡相府的参军了。”
卢循点了点头:“也是人质,对吧。”
刘毅叹了口气:“谁让桓玄现在给那王忱上表举荐,有了南郡相这个高官职位了呢,不要说我兄长,就是我,说不定哪天就会到荆州去当他的部将了。”
卢循的眼中冷芒一闪:“刘希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却没想到看走了眼,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才是对自己,对别人最有用的吗?”
刘毅微微一笑:“我当然知道,他们这些人拉拢我,想跟我合作,就是想让我在北府军中跟刘裕争夺影响力,对他形成牵制,只有在北府军中的希乐哥,才是有用的。这点我当然非常清楚,只是我的卢道长,你自己又弄明白了,你的位置应该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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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循笑道:“当然知道,我的位置,就在神教之中。”
刘毅的神色一变,指着下面的那鱼贯而出的人流,车队,沉声道:“你也知道是在这里?为何要把几年来的苦心经营,都这样搬走呢?”
卢循勾了勾嘴角:“希乐啊希乐,你要知道,我们天师道为什么可以在中原发展壮大,那是因为原来没有人对这里感兴趣,在他们看来,这里就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三不管地带,就象原来的江淮之地,到处山寨坞堡横行,即使是北方胡虏打过来,也可以随时放弃,只要不影响到他们江南的根本利益就行。”
“所以我们能在这块随时准备被晋朝权贵们放弃的地方,靠着帮助那些他们早视之为弃民的百姓而发展壮大。几年下来,我们在中原早就有了数以十万计的信徒,他们可以为了神教抛家舍业,刀山火海,而这些,就是我们真正想要的。”
刘毅的眉头一皱:“可是你们经营了这些年,有了这么多坞堡,财产,势力,就这样放弃,是不是太可惜了?即使这些人肯跟着你们,又能到哪里安置呢?”
卢循微微一笑:“现在洛阳一战,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们的力量,刘裕想北伐,朱序要守地,桓玄和刘牢之都想过来抢功,而这个功,不是北伐,而是消灭我们这些妖道,稳定国家,所以我不能在这里等死,刘裕如果肯跟我们合作,我们就去他北伐的地方建立新的家园,可惜刘裕不识大局,没意识到现在只有我才是能真正帮助他的力量,也罢,他既然不与我合作,那我就回南方。”
刘毅讶道:“你这几十万信徒,也能带去南方?”
卢循哈哈一笑:“有何不可?南方的那些个世家的庄园,是永远不会拒绝北方流民的,这些连官方登记里都不是的人,就是他们世家的世代家奴,佃户,庄客,可以给他们一代又一代地压榨,所以,我的道友们,一定会有很多好去处的,而这些,我的师父,应该早就安排好了。”
刘毅咬了咬牙:“这招太厉害了,不管他们分散到哪些世家的庄园,骨子里都是你们的人,一旦哪天想要举事,只要派出弟子们一联系,这些饱受欺压的人,一定会群起响应。”
卢循点了点头:“所谓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只要心中有神教,又何必在意身在哪里呢?不想离开故土,不舍得抛弃家业的,自然不是神教忠诚的战士,只有听我们一句话就愿意离开祖居的中原,去江南生根安家的,才是我们想要的人,不用这种手段,怎么能知道,谁是真正可以听话的人呢?”
刘毅长叹一声:“我今天才算真正地见识到了你的手段,甚至我有些害怕了,你们天师道这么能蛊惑人心,以后真要造反,谁能制约你们?”
卢循的眼中冷芒一闪:“放心,我是世家子弟,要的是一个王朝,而不是一个人人信教的天国,就算是孙教主和师兄他们,也不会真信了那套,他们想的,更多的是利用信众给自己谋点香火钱,本质上跟那些贪财的世家没有区别。所以,如果能靠手中的力量,获得本应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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