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秘密跟北方胡人国家接触,交易。这些事情,怕是不可能在你们的朝堂之上讨论吧。”
刘裕沉声道:“你是草原人,以前也只是在慕容垂的身边呆过一阵子,怎么会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难不成他们还会找上你?”
拓跋珪微微一笑:“让你说对了,这个组织的一个巨头,甚至可以说是首领,正是我的老师,他的名字,叫青龙。”
刘裕喃喃地说道:“青龙?青龙?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拓跋珪正色道:“你们汉人,是以四方镇守来命名,有青龙必然还会有白虎,朱雀,玄武。自我给迁到长安之后,这个青龙就秘密地接触了我,教我汉人的权谋,兵法,韬略,教我各种易容,刺杀,防间之术。越是跟他接触得多,越是知道他的可怕,甚至连让我跟着慕容垂,都是他的安排,我还知道,他跟慕容垂也秘密地有联系,共同谋划了天下大乱之事。”
刘裕讶道:“跟慕容垂私下联系的是谢家,难道,谢相公大人就是那个青龙吗?”
拓跋珪微微一愣:“你说谢家跟慕容垂有联系?当真?”
刘裕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千真万确,那还是君川之战前一年,北府军刚组建的事,我在北府军中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代表谢家与慕容垂接头,而我跟慕容兰,也是在那次接头中认识的。”
拓跋珪的眼中光芒闪闪,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可能,我曾经亲眼见过青龙直接跟慕容垂当面议事,还是在谢安死后的事,噢,就是邺城之战的时候,青龙曾经亲至邺城,那时候谢安坐镇后方,是不可能离开的。而且,前一阵在独孤部的时候,青龙也来找过我,我很确定,他不是谢安。”
刘裕沉默半晌,才叹了口气:“听你这么一说,可能是我想多了,谢家与慕容垂接触是为了共谋前秦,各取所需,而北伐之战是谢家毕生的心血,绝不可能在此事上与慕容垂合作自毁大计,这个青龙,恐怕是别的世家首领,暗中要坏谢家的事,你还知道这个人多少情况?知道这个青龙所在的组织多少情况?”
拓跋珪笑了起来:“这个人的情况,我不可能再知道得更多了,我只知道,此人行踪飘忽不定,除了在晋国内部一手遮天之外,还跟北方诸胡有所往来,他跟慕容垂合作的同时,也暗中培养我,以制衡慕容垂,甚至慕容垂的那些甲骑俱装所需要的兵器铠甲,都是他提供的,可见其能量之大。”
刘裕这下睁圆了眼睛:“什么?甲骑俱装的装备是他提供的?上万骑兵的装备他能拿得出来?”
拓跋珪认真地点了点头:“不错,我不知道他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但听他的意思,是以前西晋的时候,在北方留下的秘密军械,这些军械在八王混战之后流失了,没人知道去了哪里,而这个青龙,显然知道不少存放之处,而且,他好像藏了不少在草原上,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出来的,若非亲眼所见,我也绝不会相信的。”
刘裕咬了咬牙:“此人有这等能力,若是肯助国北伐,何苦不能成事?但他居然把这样的力量用来资助敌人,限制谢家北伐,当真罪该万死!”
拓跋珪笑了起来:“我的好阿干,你就不要说什么罪该万死了,人的命只有一条,死了一次就是死了,这件事,我已经帮你做过啦,谁叫咱们是阿干呢。”
刘裕奇道:“你杀了青龙?他不是你的老师吗?”
拓跋珪的眼中冷芒一闪:“我讨厌被人操纵和控制的感觉,何况,这个所谓的老师,对我只是利用而已,如果我想成为真正的草原霸主,他就必须死。”
青龙之外有他人
刘裕心中感叹,这拓跋珪当真是没有任何敬畏的人,没有任何不敢做的事,亲娘可以抛弃,爱妻可以任人蹂躏,恩师可以说杀就杀,就算是他的父亲,如果对他构成了威胁,想必也是杀起来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大概能让他有所顾忌的,也只有那草原上的天神了,而且这个顾忌,也绝不是他本人真的相信有天神,而是因为他的部下,子民们相信,所以他不得不做做样子,以迎合他们而已。
至于自己与他结为阿干,立下誓言,本意是要用这天神的信仰来约束这拓跋珪,但现在看起来,是否真能奏效,也要打个问号了,自己就这样一步步地看着这头草原苍狼一步步地走上权力的巅峰,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刘裕的心中虽然五味杂陈,但是脸上却是神色不改,他点了点头:“这人确实是玩转天下的阴谋家,连谢相公都给他算计到了,我现在挺好奇,你是怎么能杀到他的?他的真正身份又是谁?”
拓跋珪微微一笑:“他以为可以控制我,以为我需要借助独孤部的力量复国,而我离开独孤部,需要军队,兵马,更需要他提供的那些军械盔甲,所以他很确定,在我得到这些东西之前,是不会对他下手的。可是他漏算了一点,那就是我在这草原上的人望,或者说,是我拓跋氏一族几百年来的赫赫威名,即使我一无所有,也不乏勇士来投,而在我看来,人才是最坚固的后盾,胜过一切冰冷的武器与坚固的盔甲。”
刘裕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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