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们大晋又出了个大权臣谢安,他一手组建了北府军,想要借北伐军功行桓温旧事,篡权自立,我们当然不能允许他这样做,所以在后面使了一点小手段,让他功败垂成,但并不代表我们就真的跟慕容垂合作了。他是北方枭雄,早有一统之心,在秦国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而自立,我们自然不会真的以为他会跟我们成为朋友。所以,现在我们跟燕国的合作,已经名存实亡,而这,正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贺兰玲花哈哈一笑:“你终于说出真实目的了,是想借阿珪在草原重建代国,成为燕国的大敌,两国相攻,你晋国可以渔翁得利?”
青龙微微一笑:“太子妃果然聪明,你可以这样理解,不过,得利的可不止我们大晋,你们拓跋氏一族,还有贺兰氏部落,才是最能得利的。”
贺兰玲花的眼中冷芒一闪:“拓跋代国早就亡了,现在也没有人会支持阿珪这个小孩子,而贺兰部始终不可能称霸草原,以前我们姐妹被分别送往拓跋部和独孤部联姻,也不是贺兰部真的想要一统草原,而是希望我们能刺探情报,帮贺兰部说说好话,不至于给这些霸主部落攻打而已。跟你教唆我成天搞乱人家部落,引得内部手足相残是两回事。我当时要不是信了你的鬼话,为自己的丈夫去争那王位,又怎么会有今天?”
青龙笑道:“那王位是尊夫自己不要的,我当时可是帮你。你现在说得轻巧,可当时你的丈夫生母早亡,前有庶长兄,后有慕容氏新夫人生的诸子,一个不留神就会太子之位不保,你不先下手,就会有别人下手,象拓跋寔君的那个好堂兄,不就成功地劝他下手了吗?若非秦国入侵,这草原之主早就是拓跋寔君的,你以为他当了代王,你们母子还有命在?”
贺兰玲花咬了咬牙:“拓跋寔君弑父杀弟,即使是在草原上也是为人不齿的恶行,无论是独孤部还是贺兰部,都不会放过他,会灭了他!”
青龙点了点头:“不错,他们会借着这个名义灭了拓跋寔君,然后自己坐上汗位,一如刘库仁这些年来所做的,现在轮到了刘显,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就是你不争的后果,在草原上,如果让别人主宰自己的命运,最后只会可悲,而你的儿子,就认清了这点,所以才回来。”
贺兰玲花恨声道:“我现在明白了,全明白了,珪儿变成现在这样,一定是你在慕容垂那里挑唆的,对不对?”
拓跋珪的声音平静地从夹壁墙之后响起,而他的身形,也从夹壁墙之后缓缓出现:“娘,青龙大人一直在帮我,是孩儿的人生指引者,他不会害孩儿的,孩儿是拓跋氏的子孙,血管里流着祖先骄傲的血液,这就注定了,孩儿不能平庸,这一生,必将为复兴代国而奋斗!”
贺兰玲花木然半晌,看着拓跋珪脸上那坚毅的表情,久久,才长叹一声:“阿珪,你这条路,不是通往汗帐,就是通往死亡,你可要想清楚了,千万不要后悔。”
拓跋珪认真地点了点头:“孩儿就算万死,也不会后悔。”
贺兰玲花咬了咬牙,转头看向了青龙:“那你现在告诉我,你的计划吧。”
少狼亦是枭雄徒
两个时辰后,夜色沉沉,山峦之上,神木屋旁,戴着青龙面具的那个黑袍老者,抱臂而立,山风吹拂着他那宽大的黑袍,随风而起,与他身后的那些黑影重重的小林的树影混在一起,透出一股阴森的诡异,一如这个绝世枭雄那阴冷的内心。
拓跋珪也同样把脸隐藏在蒙面的布巾之下,只露出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与青龙的目光一样,几乎投向了同样的地方,不是那灯火通明的汗帐,而是,在整个漠南部落的一角,那不起眼的汉人营地里,一处不起眼的青色帐蓬,刘裕正拿着两只猎得的兔子,掀帐而入,而帐蓬之中一个婀娜的身影,本是坐于地下,也随之而起。
青龙冷冷地说道:“小开,你可知道,当年我为你起这个名字叫开,是何用意呢?”
拓跋珪平静地说道:“您说过,是要我开创一番自己的霸业。所以弃珪为开,要我有朝一日一统草原时,以此名行世。”
青龙点了点头:“当你一统大漠的时候,你就不再是拓跋珪,而是拓跋开。我们汉人有句古话,叫继往开来,我给你起这名字,就是想让你继拓跋氏的光荣过往,又能开万世之新气象。现在看来,你没有让我失望。”
拓跋珪微微一笑:“这些年来承蒙老师的指导,不胜感激,只是现在还没有达到老师的目标,弟子惶恐。”
青龙摇了摇头:“你太谦虚了,刘显绝不是你的对手,刘卫辰,贺兰讷他们也不是,你的目光应该放长远,不要局限在这草原之上,应该越过高山,越过长城,到那中原的花花世界,那里,才有最强的敌人。”
拓跋珪的双目炯炯:“老师,中原是你们汉人的故地,为什么你总是想让弟子去侵略呢?这对你,对大晋也没什么好处吧。”
青龙微微一笑:“可是对我有好处啊。就象这草原之上,物竞天择,弱肉强食,狼要搏食兔子和鹿,又同时会被虎豹作为猎物,一旦哪一天,没了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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